還記得去年火把教會─楊永民牧師來台南聖教會分享,點起許多人在信仰及事奉上熱誠的火,在我腦海中,想起那一百五十年前的福音之火,燒在那默默無名的小村落,文字記載如下:
十六世紀荷蘭人來台接觸西拉雅族人將教義、文字(新港文)給他們,聖經卻未深入的觸及,使得福音在西拉雅族中失落了將近兩百年,但神沒有忘記這族群,1865年差派祂忠心良善的僕人來到他們當中,再次燃起福音之火……。
西拉雅族,平埔族其中一族,也就是在戶口名簿上登記「熟」字者,分佈最密集區域為台南左鎮位於東部山區邊緣。1624年荷蘭人進入台灣,形容西拉雅族人長得高大,健碩俊挺,甚至高過荷蘭人。荷蘭人來台稱臺南的四大社人為Sideia,「西拉雅」一詞以臺語發音諧音轉化而成,後變譯名「西拉雅」Siraya代表該族,Siraya就是「人」的意思。
1627年開始差派宣教士來台,設學校教導原住民「新港語」效果不彰,後又改教「荷蘭語」反彈聲更大,當時又以教義「取代」聖經本身,宣教品質變質,明鄭時期南部居民歸依國姓爺,西拉雅族又重新開始偶像崇拜。
一個福音幾乎斷了兩個世紀之久的村落,神如何讓它再次死灰復燃呢?
直到1865年,馬雅各醫師來台南不久,受許多當地人言語中傷,謠傳宣教士設醫院是假慈善,在暗處取人心、誘拐孩童……等等,飽受流言之苦的他前往原住民部落探險,相較於在漢人區受的謠言之苦,當時住在崗仔林村落的平埔族,對外國人非常熱誠,視他們為「紅毛親戚」,這山地如一塊淨土;西拉雅族的單純、心胸開放,使馬雅各醫師把握機會傳教,醫治許多病人。宣教士的到來,猶如一盞明燈照亮這小村落--岡仔林,福音如骨牌效應,一家接連一家信主,接受福音後的居民,非常火熱,每週六清晨從家中出發,人人手中一把火把,越過一座座的高山,即使面臨土匪偷襲的險境,仍不畏艱難,為了就是去山的另一頭的教會做禮拜,這是歷史中的火把教會,記載如下:
用火把來照明,找尋去教會的路,這是岡仔林的傳統。……
那天下午我們到了岡仔林之後,突然看到四面八方有火炬出現,瞬間,照亮了逐漸陰黯的天空。擎著火把的年輕人吟唱著聖詩,漫山遍野,相互唱和,聚攏來歡迎這些從台南來的朋友。吳先生說四十幾年來這一幕的情景一直銘刻在他的記憶裡,不能忘懷。我的父親(李嘉嵩)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的。(李弘祺,使者雜誌103期)
台南是台灣福音的起點,西拉雅族是先得福音之民,從十六世紀走到二十世紀,在歷史軌跡中曾被荷化、日化、漢化,為了下一代的「生存」,活在「同化」的險境。然而,同化就是一種消失,代價是在歷史中被遺忘─這族群如今大部份已忘記自己的名字與歷史。但那昔在今在永在的神卻不忘記,興起許多人做史料記錄,使後人有機會對這歷史回應,這族群,有些人正努力面對正名的困境;有些人正努力面對村落凋零的光景。
西拉雅族是「人」的意思,如何再次在歷史洪流與消逝中,成為「真正的人」?乃是在真理中不再被「世俗同化」,歷史的代價已不能復返,然而在神的國度中,有第二次的機會,願族人再次倚靠那末後的亞當-耶穌基督,成為真正有靈、有生命、有故事的活人!
參考資料 :
《從依賴到自立:終戰前台灣南部基督教長老教會研究》
《李嘉嵩牧師和岡仔林的早期教會和信仰》
〈賴永詳-教會史話〉
▌約翰牧區/李映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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