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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三月專欄] 祂都知道──從安樂死談起│醫學與信仰 2019.09

2018有件新聞引起我的注意。從小就熟識的體育國手和著名體育記者傅達仁因罹患胰臟癌,決定遠赴瑞士的機構「尊嚴」,選擇當地合法的「輔助/陪伴性自殺」。

 因著這場病,保受病痛折磨的傅達仁在台灣也大力倡導「安樂死」的合法化。但直到他離世的那天,這項牽涉醫學、倫理、生死觀、宗教信仰和文化複雜糾結的議題,在台灣,仍尚未有法律上的定論。

 何謂安樂死?簡單的說,安樂死有分主動與被動;自願和非自願的區別。傅達仁選擇的並不是安樂死,因為,瑞士其實不允許安樂死,只能「輔助自殺」,真正的安樂死是由醫師執行,輔助自殺則是由當事人自己動手。傅達仁是通過這機構一連串的評估和協談後,最後在預備好的情況下,自行喝下執行人員提供的藥物,讓生命漸漸消逝結束。

 「讓自己有尊嚴的過世」、「自己的死自己決定」,是諸多新聞中,我們了解到這位曾經叱咤風雲的人,他真實的心聲。

 先撇開法律上安樂死該不該合法的討論,「長年臥病不起」、「癌末的痛苦治療」、「照顧植物人家屬的無奈和無力」等等,常常這就是發生在你我週遭的在諸多的生命故事。

 「安樂死」背後隱藏的問題,其實離不開「苦難」這個大議題。這幾年下來,陪伴所愛的人走過人生最後的一段,有許多的體會。母親最後的那段日子,是我成為基督徒以來最不知如何禱告的時候,看著她的受苦,很希望她能早日結束這樣的折磨回到天父爸爸的懷中;但身為女兒,又希望多一點相處的時間...。最終,我的禱告都只能是「交給神,因祂有最好的時間珍惜每天相處的時間。掌管宇宙萬物的主宰,知道何時該安排一個角色上台,當然,也會知道何時該結束這個角色的使命。我們並沒有權利可以決定自己或他人的死亡,唯有神,才能決定生命長短。

 為何神允許苦難存在?光探討這樣議題的書自古以來就不知有多少本。在許多無言的不捨淚水中,我還是沒有把握能完全或說清楚這樣的問題,但,每當我有疑惑時,來到主耶穌的面前,每次能讓我心平氣和、得到力量、擦乾眼淚再度前往,唯一的答案,就是耶穌釘痕的手。

 祂,都明白的。

 沒有人能知道的折磨痛苦,唯有這位為世人承受鞭傷、被釘的耶穌是唯一能明白並能給予安慰和力量。

 任何人,其實都是需要思考如何能尊嚴的走完生命在地上的最後一程,求神給我們智慧讓我們能「平安喜樂的勇敢面對死亡」,不讓這一生留下遺憾。健康的時候把握學習和裝備的機會,努力擺上心力完成神託付給我們的使命;活著的每一天,好好的愛護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;生病痛苦的時候,緊緊倚靠神,神允許苦難的存在,更應允祂隨時同在的眷顧並鼓勵弟兄姊妹彼此相愛成為安慰力量。

 許多歡笑的背後是酸楚經歷的驅動;許多生命的厚度,對神的親密,則是需要在靈魂的哭喊中,付上眼淚的代價才得以建立。

 祂,都知道的。

▌林姿儀傳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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