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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信仰藝廊] 貝多芬與歡樂頌 2016.35

◎史銘燻區長

 西元2003年,聯合國教科文組織(UNICHEF) 正式把貝多芬(Beethoven Ludwig van, 1770-1827)的第九號交響曲「合唱」列入「世界人類文化遺產」名單,並在柏林「音樂大會堂」為此曲舉行了一場音樂會,這是此名單首次有單一音樂作品上榜,同時這首作品還被選為歐盟的正式會歌。

 貝多芬的慈母體弱早逝,父親管教高壓嚴格,期望訓練兒子在兒童時期就展現其音樂成就,藉以改進家庭經濟情況。貝多芬成年後,音樂作品獲得當代重視而出名,生命中最大的打擊卻突然臨到:他在26歲開始有了耳疾,32歲那年幾乎已經失聰。

 在病痛折磨下,他寫下著名的「海利根施塔特遺書」(Heiligenstadt Testament):「當站在我身旁的人聽到牧羊人的歌聲,而我卻仍然聽不到,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羞辱啊!這種事幾乎讓我絕望…而讓我留住生命的只有我的藝術。啊,我想,要是不把我內心所有的東西都釋放出來,我是不可能離開這個世界的。…上帝啊,你看看我的靈魂深處吧,你會知道那裡有我對人類的熱愛和行善的願望…」(註:中文翻譯摘錄自「清大彭明輝的部落格」文章《貝多芬的「海利根施塔特遺書」》)。信仰成為貝多芬生命中倚靠的力量,日記中他寫下熱切的禱告:「我將平靜地忍受一切不合理,並把信心放在你永恆的良善上。哦,我的神,在自有永有的神裡面,我的靈在歡唱,你是我的磐石、我的光、我永遠的信靠...無論如何,讓我轉向祂並在創作中結出豐盛的果實。」

 因為聽力的喪失,他的性格更加堅毅,創作進入內心更深的世界。 西元1824年5月7日,這首貝多芬從來沒有「聽」過的第九號交響曲在維也納首演,他無法親自指揮,只能由他人擔任。整場演出結束時,全聾的貝多芬依舊低著頭專心看著總譜,等到獨唱的女歌手示意他轉過身,才發覺到整場觀眾正為他鼓掌喝采!

 貝多芬第九交響曲的音樂語言簡單精練,大家最熟悉的第四樂章「歡樂頌」主題只用了「Do, Re, Mi, Fa, Sol」五個音,樂團編制卻比起以往的交響曲都要更大。「歡樂頌」歌詞選自德國詩人席勒的同名詩作,並在獨唱、重唱、合唱的部分,分別加入適當的歌詞。樂團演奏音樂主題,接著出現一陣有力的音響打斷旋律,男低音演唱出貝多芬自己所寫的第一句歌詞:「朋友們,不是這樣的聲音,讓我們以更開朗的歌聲,唱出充滿快樂的歌曲!」就好像在一片烏雲當中,突然出現了普照大地的陽光,效果非常的動人。 在曲子的後段安排了一段進行曲,像是由遠方慢慢接近,受到吸引的人越來越多,大家一同向目標前進,最後聚集在一起歡呼歌頌,在喜樂、歡慶的宏大音響之中結束全曲。

 節錄「歡樂頌」後段的歌詞如下:

 億萬人民團結起來!大家相親又相愛!
 朋友們,在那天空上,仁愛的上帝看顧我們。
 億萬人民虔誠禮拜,敬拜慈愛的上帝。
 啊,越過星空尋找他,上帝就在那天空上。
 擁抱吧,萬民!這一吻送給全世界!
 兄弟們,星空的高處,一定住著慈愛的天父。
 萬民,可曾跪倒?可曾認識造物主?
 越過星空尋找吧,他定在星際的盡頭!

 億萬人民團結起來!大家相親又相愛!
 朋友們,在那天空上,仁愛的上帝看顧我們。
 億萬人民團結起來!大家相親又相愛!
 歡樂之神聖潔美麗,燦爛光芒照大地!
 燦爛光芒照大地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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